名取周天

一只昏睡猫猫(有事烧纸)

鬓微霜

罗小黑战记

轻微罗黑白,寿命论yysd(被打)(逃走)

乱七八糟一通编,既然木头不写黑白长大以后的故事,我来写(疯癫)

————

(0)

“唉,人生中最大的灾难之一绝对是上学。”罗小白悲悲伤伤地走进家门。

“你人生才多久点儿呢?”罗妈妈气笑了,“你遭遇了多少灾难啊?”

“可是,山新说,一个人六岁的时候,绝对不应该承受上学这样的灾难!”

“有很多人的六岁比你要灾难得多呢,小丫头。”罗妈妈整理了一下面膜,“上学起码是不用操闲心的事啦。”

 

(1)

“阿姨好,我叫罗小黑,我,我和师父刚搬过来,就在隔壁!师父让我把这个送给你们。”

“小黑?”罗妈妈诧异地看着小黑,惊讶地扔下一句“稍等”就冲进屋里找小白,而后想起小白和山新出去了,又冲回来,“对不起啊……小黑,我想把我女儿介绍给你认识来着,你们一般大,说不定会在同一个班呢。”小白妈妈抱歉地挠挠头,“对了,你拿来的是什么呀?”

“师父亲手做的鱼!”

 

“……小黑,下次不许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送给小白。”

“小白也说很难吃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 

“无限大人好,我叫罗小白,我就住在隔壁,不过你想必知道啦。我妈妈让我把这个送给你们。”

“小黑上会馆去了。”无限不好意思地放下挽起的袖口,“他的分班结果出来了,和你在一起。”无限突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于是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,“以后叫我无限就好……对了,你拿来的是什么呀?”

“妈妈亲手做的鱼!”

 

“……小黑,你可以收一下你的星星眼。”

“我又没有每天都摆星星眼!”

“你只要不吃我做的饭,就摆星星眼。”

 

(2)

无限一直担心小黑没法融入人类的环境,担心他一不小心就想报复人类,担心他一不小心就暴露能力遭到孤立,担心人类一不小心就……

“你怕什么。”小白直球乐观。

“就来什么。”山新老练补充。

山新是正确的,第一学期小黑就撕了秋游报名表和回执单,并在学校花园变成黑猫躲上树,冷漠地看着全校几十位急着找他的师生从树下路过。

小白找到无限告状的时候,无限刚刚绑上一只蛇形的妖精。

他说:“哦。”

小白急得跳脚。

“很严重吗?”无限封上妖精的嘴,问。

小白点头如捣蒜:“小黑都不见了欸!”

“那……你去告诉老师,”无限流畅地扛起妖精,“说他回我这儿了,不用担心。”说完作势要走。

“等等!”小白急得头发竖起来了,“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
“你可以一个人去你们学校最大的树下坐一会儿。”无限莞尔,“对了,他不见前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嗯……应该是撕了春游回执。”小白回答,“但那可是学校专门规划的秋游欸!去龙游,还可以参观风息公园,这时候的落叶树可好看了。报名表上印有风息公园的鸟瞰图,还有植物学家截下树枝观察到的树木年轮的照片呢!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无限顿了一下,“你快回吧。”


“小白会去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山新?”

“嗯。”

“还不够吗?你不会愿意我陪你去吧?”

“……”
“那我让玄离跟你一起去。”

“哼,他知道什么。”

“我想,”无限用自嘲的语气回答,“他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”

 

“呃?为什么?”罗根不理解,罗根不明白,罗根不想出门帮爷爷要签名。

“玄离,小黑陪你去了蓝溪镇。”

(“就是老君的灵质空间吗?”)

(“对,小白小声点。”)

“您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小黑呀……”话虽说,罗根的眼镜却慢慢变得透明了,也许是冰化了,但更像是为了让眼睛之下的人更好地看清这个世界,再开口时,吐出的是谁也听不懂的句子,“无限,有人陪你去看过城墙和宫殿吗?”

“没有。”无限柔声答道,“但我去过,那里人山人海,仿佛还能听见人们三呼万岁的声音。”

“……对着你的名字三呼万岁。”玄离推推眼镜,眼镜的颜色又慢慢不透明了,留下的只有风一样的声音,“好吧,但你要请我吃肘子。”

(“小黑?这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加密通话的邪教欸?”)

(“我也不知道…”)

“他答应了。”无限面无表情地对罗根说,“无条件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罗根不理解,罗根不明白,罗根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。

“小白会告诉你的。”无限看向小白,“阿根会和我们一起去,是吧?”

“有肘子的话!”小白大声回答。

“……”无限失语,但他看向小黑,自言自语一般喃喃,“应该会好一点吧?”

 

(3)

“小黑,可算是回来了!”山新总是比较悠闲,比较热情的那一个。

“嗯哼。”

“又是龙游的比赛吗?这次是金奖还是银奖?”

“刀当然是金奖啊,棍只得了一等奖。”

“得了吧,这成绩,你都不用中考了。给你家美女带了什么礼物?”

小黑像是惊醒了一样,在书包里翻翻翻翻,最终掏出一个棉布包着的小球。他环视教室,最终锁定一个方向大喊:“小白!”

一个还在证全等的无辜女孩迷迷糊糊地抬起头。

“接着!”

女孩抬起手。手完全举偏了,眼看小布包就要掉到地上,突然又出现在女孩手心正中央。

“怎么做到的?”山新问,接着自嘲地翻了个白眼,“啊不用问的,心有灵犀。”

“你也有一个。”小黑说,掏出一支浅色的口红,“罗根付的款,说这个给你”

“哇!是迪奥!!还是限量!!!啊你……又跟罗根一起去的吗?”

“是啊……反正都是武术比赛,他也可以拿奖玩玩儿。”小黑有点迟钝地眨眨眼,“皇受还好吗?”

“快不行了……”山新正说,小白冲小黑投来惊讶又快乐的目光,于是山新又笑,“得,快去。”

小黑忍着没有直接发动能力,一步一步走到小白身边。

“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小白问,眼睛一点没有挪开,直直凝视着手心里像万花筒一样一层层绽放的动态海棠。

“我遇见了洛竹。”小黑憨憨笑着回答,“他和紫罗兰在一起,听说我想给女孩带礼物,就给了我这个。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洛竹?”

“是……”小黑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,“我的一个朋友。”

“妖精吗?”小白终于抬起头,“谢谢他嗷!他还好吗?”

“……嗯,我想是的。”

 

(4)

“同学,我找一下罗小黑。”

“啊好,稍等。”

不一会儿,瘦瘦高高的少年睡眼惺忪地裹着宽大的校服出现在门口:“小白?”

“你们讲周考题了吗?”

“讲了,怎么了?”

“你再给我讲讲圆锥曲线那个题吧…”得到肯定答复后小白立刻变成流泪猫猫头,“我算出来怎么都不对呜呜呜还有一次根本没约分掉。”

“啊……那个选择啊,”小黑挠挠头,“你不会真的代方程进去算了吧?”

“对呀还有别的方法吗呜呜呜。”

“打住。”小黑揉眼睛,“方法没有,结论不少。我下午写一份给你送来,快回去,要上课了。”

“小黑最好了。”小白又一秒变回阳光灿烂青春少女,“拜拜~”

 

“同学,我找一下罗小黑。”

“他今天请病假了。”

“啊?病假?”

“是啊,之前从来没见他请过病假。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,天还冷,大家状态都不太好。”

小白在门口皱起眉头:生病?猫妖会生病??

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,身后突然传来惊讶的声音:“小白?你来找小黑吗?”

小白猛地回头,接着倒吸一口冷气:“无限大人——”

“说过多少次,叫我无限或者师父就好。”

“我我我来找小黑问题。”小白摊开怀中的练习册以证清白。

“嗯。”无限少见地眯起眼,露出微笑。

“啊……”小白只觉得心里发紧,“小黑生病了吗?”

“不算是吧。”无限竟然低下头,长发挡住了脸“他明天就能来,你的题能等吗?”

“能能能能太能了。”小白慌起来,“无限大人真高兴见到你,无限大人再见。”

说完撒腿就跑。

 

“同学,我找一下罗小黑。”

罗小黑几乎是瞬移到门口(说不定真的是瞬移):“小白?”

“小黑?你病好了吗?”

“好了好了我可太好了。”小黑一边披上校服外套一边拉着小白向外走,“走,出去说。”

“说啥呀?”

“师父给你说了啥?”小黑拽着小白走到走廊。

“他说你生病了,又不能完全算是生病。”

“Bingo。”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楼。

“小黑,要上课了。”

“翘了吧。是数理化吗?”

“不是。”小白看上去还是忧心。

“翘了吧,小白。”小黑长叹一口气,“陪我聊聊,可以吗?”

小白张嘴,愣了几秒,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小黑,心软下来:“当然可以,小黑,发生什么了?”

“会馆。”小黑已经在花坛边上坐下,低下头,“会馆。”

“会馆怎么了?”

“小白,你有想去的大学吗?”小黑驴唇不对马嘴地问。

“我想去…”小白纵容着回答,“我想去龙游。”

“那我也想去龙游。”小黑抬头迅速地看一眼小白,又抬头看天。

“你那么聪明,肯定没问题。”

“但是我成绩没有你好。”

“小黑,只要你…”

“好好学习?就可以考上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小白,你见过差点会馆那些白吃白住的无赖吗?我昨天一大早在校门口跟其中一个干了一架。昨天师父就是来学校处理这件事。”

“你受伤了吗?”小白虽然没有听出两件事有什么关系,但还是急忙问。

“我可是无限的徒弟。”小黑淡淡地看小白一眼,“不要侮辱无限的门楣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小白气得哭笑不得,“你摊上事儿没?”

“我早摊上事儿了。”小黑又低下头,“会馆里,对我想考大学这件事,嚼舌根很有一阵子了。”

 

“你知道,师父是在一定程度上扔下工作来照顾我的学业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我还知道他做的饭很难吃。”小白想逗小黑笑笑。

小黑配合地嗤笑几声,“像若水、卡里肯定是支持师父的,鸠老也只是一笑置之,但其他有些执行者…你知道,师父干的活少了,他们就……”

“无能罢了。”小白撇嘴。

“还有,”小黑感激地看了一眼小白,“我考上大学就必须住宿舍了,我不可能真的完全和人类住一起…谁愿意半夜起来发现寝室里多了一只猫呢…”

“我就愿意。”

“所以我可能还得麻烦师父。”小黑的眼睛已经有点湿润,“喔,然后他们就说,我又成绩不好,又不能生活自理……他们说师父养了白眼狼,还说我不务正业,还说,喔,我作为人类的徒弟果然跟人类一样不要脸…”

“别听他们放屁!”

“我当然不用听他们放屁。”小黑把脸埋进臂弯,“是师父在听。”

“小黑……”

小黑突然抬起头,脸上已经挂满泪痕,“我真想把那些不知好歹的混蛋都揍一顿。”

小白搂着小黑的肩膀,一下子觉得一直在她身边,在她隔壁班的小猫妖离她好远。

“我好想站在师父旁边啊。”小黑轻声说,靠在小白肩膀上直直凝望着太阳。

“你会的,小黑,你以后肯定会的。”

“可是,小白,”风吹过,云舞动,看的人眼花缭乱,“为什么以后那么远呢?”

 

(5)

“无限!”是压抑的喊声,只有第一个音稍高,就迅速地收住了。

小白停住。她听见了小黑的声音——老天,这还是在校园里。要不是喊的是无限,她会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小白笑着打哈哈,让同学们先走,自己留下来,低头钻进藏有小黑声音但小树林。走到林中,突然看见了小黑和无限,又心虚地躲到树后。

“你又怎么找到我的。”她听见无限压着声音问。

“我自己的师父,当然找得到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我罕见地反对您的行动。”

“你知道……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“那你也想得到小白会有多伤心!”无限加重语气,小白听得一惊。

“所以您就背着我悄悄来。”小黑凉凉地说。

“你不愿意亲自说的事情,当然是我代劳。”

“那您打算说什么?说‘小黑接下来十几年都不能和你见面,这很正常,你不用挂怀‘?”

“我确实打算这么说。”

“您想得到小白会有多担心!”

“叮嘱得当,她不会来找你的。”

“小时候分别,她不到一天就想我了!”

“小黑,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”

“她一定会担惊受怕。况且在我出发之前专门来找一个人类,她会有多危险!”

“玄离会看着她的。”

“哧。”小黑发出不满的声音。

“你知道这次是个大任务,很危险。”无限说,“万一来不及道别,会很可惜的。”

“我才不会——”小黑提高声调。

“——嘘!”无限也拔高声调。

“此去经年,”无限再次劝说,“不再见一眼在乎的人,会很可惜。”

“我不在乎。”小黑别过头,“任务要做许多年,任务很危险,都没关系。我不要连累她,也不要她担心。”

“她会以为你…”

“我也不在乎。”小黑急忙截住无限的话,“我就想她好好地当个幸福的人类,也不用再为我浪费时间了。”

“她不会觉得她在浪费时间。”

“我会觉得她在为我…浪费时间。”

“可是,小黑。”无限垂下眼睛,语气已经没有那么肯定,“真的会很可惜的。”

小黑也垂着长长地睫毛沉默着,良久才开口:“师父…为什么这么说呀……你和多少人道过别?有多少人是没来得及道别的?”

“很多个吧。”无限上前一步,揽已经比他还高的小猫到肩上,“师父数不清了。”

小黑并没有伸出手,只是低低地说,“那我也有一个了。”

“还不会的。”无限回答,沉默半晌,又说,“小黑,要是你这么不愿意,我们去玄离那里喝酒。”

“玄离?”

“小白没告诉你吧?”无限轻声说,“玄离开了最好的酒吧,煮酒用的是蓝色的焰火,调酒用的是…纯天然的冰块。”

“都有我们自己的路要走呢……”小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走吧。”

 

师徒借着小黑的能力消失在树林里。

小白垂头丧气离开,却看见山新等在外面。

“你在……?”

“外面。”山新露齿一笑,“你听见的我都听见了。你看,那爷俩这么费劲心思,你可更得好好生活了。”

“山新……”小白眼看就要哭倒在山新肩膀上。

“我是说,微积分学完了吗?实验报告写了吗?”

“你滚。”小白哭的更厉害了,挂在山新身上,就像是悲伤的吊坠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(6)

“通行证?”

“我没有通行证。”小白高冷。

“——欸等等!这,怎么才行呢?我之前都是跟哥哥来的呀?”小白卖乖。

“跟哥哥?你看我像你哥哥吗?”关窗。

“欸——!怎么这么不近人情的呀!”小白崩溃。

“欸?小丫头?”有人路过。

“东北虎!”小白呐喊。

“你再说一遍?”

“府,府先生。”

 

“找无限?你找那玩意儿干哈?”

“其实我是想找小黑……”

“啊,那位啊,我们是二十几年的铁子了。”

小白:???

小白收了收情绪,清清嗓子:“他们在吗?”

“只有无限在这边,说是要住两天。”

这不就对了嘛!小白心说,阿根的情报不会错的。

“我想见见他。”

“我可不见人类。你得去找去找秃贝。”

小白:那我算啥。

府某:……你夸过我帅。

小白:………看来人生在世还是要多行善事多积福报。

 

“小白?”无限惊讶地起身,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
小白低下头,对脚尖儿。

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
“有的,无限大人。”

“叫我无限就好。”

“……我想给小黑捎个口信。其实,是一个请柬。”小白抬起头,对上无限的目光。

“乐意效劳。”

小白犹豫了一两秒,在手包里翻翻翻翻,最终找出一个红色的信封:“就这个。”

“我…能打开吗?抱歉,我实在也很想知道你…”

“没问题。”小白回答,她几乎可以随着无限的目光背出这封她亲手单独写的请柬的内容,我女儿小小白有一个十岁的生日派对,不知道小黑愿不愿意来呢?

“令媛十岁了?”无限讶然,又自觉失言,抱歉地笑笑,“抱歉,我只是个老古董。我是说,小小白这么大了?”

“是。”小白又低头,她以为的烟火里的幸福竟然在儿时的梦幻里这么脆弱,谁能记得她当时能在会馆横着走,在蓝溪镇泛舟,在老君阁翻找手办时的不平凡吗?回过神,小白笑笑,“唔,我想告诉小黑,我们给小小白选了一只小黑猫当生日礼物,叫小小黑…嗯,不会用马桶。”

“一定带到。”无限把信封揣进怀里。

 

(7)

“你知道吗?就是…那次小黑没来那次……”阿根拿着一串烧烤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白。

“不太想知道。”

“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吧。”阿根再靠近一点,“无限受伤了。”

“啊???!!!!!!!!!“

“我一开始也是这个反应……但是你肯定猜得到无限会说什么吧?”

“……神仙了不起啊?”

“Bingo.”

“他出事了吗?”

“算是吧,总之伤得很重…唉算了不说了,会馆一开始都不敢声张这事。”

“后来呢?”

“你家小黑出面了呗。小黑听说有人敢打无限都要气炸了…他直接杀疯了,后来其他执行者也赶到了…”

“但是无限那么厉害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不知道是阿根还是玄离远程拨弄了一下篝火,“我们的大偶像,全世界最好的那些人们,到最后都笑着打哈哈,说神仙了不起啊。”

“妈妈!舅舅!”小小白跑来。

“嗯?”

“这个能吃吗?”张开手掌,是几朵红色的蘑菇,上面还沾着瓢虫。

“不能。”小白垂下眼眸,“这个不能。”

 

(8)

小白觉得人一旦年龄大了,时间的流逝就变快了。但有时候看着小小白,看她飞速地成长和变化,又觉得时光对她而言一定是美好悠闲——痛苦但美好悠闲的。也许这就是相对论吧,但这个跟狭义相对论有点区别,这是小白相对论。

抱怨和烦躁变得越来越少了,就算有时候工作不顺,也能用“还有七八年就退休了”来安慰自己。生活平静地像水,只是偶尔带有轻微的失落和怅然,特别是阿根来访的时候。

就是在这个时候,小黑再次出现在小白的生活里。

又是晚上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失眠已经成了常态,但这天小白起身后,并没有径直去找安眠药,而是披上衣服走上阳台。

花架上趴着熟悉的身影。

喵。

晚上好,小白。

“你可真……不惭愧。”

“喵……!”我就离开了二十来年!

“这可是我的大半辈子呢。”小白也在花架旁坐下,小猫自然地钻进她怀里。

“你见过小小白了吗?”

“喵。”我去看过她了。

一时间又可以用奇怪的语言沟通,让小白觉得不太真实……话说回来,哪件事又是真实的?

“你的伤好些没?无限的呢?”

“喵~”好多啦。

“你个大坏蛋。”小白轻轻抚摸猫咪的后脖颈,“你们都是大坏蛋,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,明知道最后是天各一方,还要说辞是为我着想。一帮残忍的大坏蛋。”

猫咪顿了顿,从小白怀里探出头,溜出来,在小白身侧幻化成瘦削的青年。

“玄离也说老君残忍,”声音很低,依然讲着驴唇不对马嘴但事,“质问他凭什么明知救不了清凝的结局,还要去救她的生命,到头来还能轻巧地推脱,说毕竟不是治愈系。”小黑凝望着高楼林中凄惨孤独的月亮,不知道为什么,它还在散发着骄傲的光芒。

“老君说,神仙了不起啊。”小白插嘴。

小黑哧哧笑起来。

“老君说,尘世就是这样,我们自以为牢固的情感,大都可以轻易斩断,就算没有这些旁生枝节的意外,人也太容易变得疏远清淡。”

小黑低下头,声音放轻了,“但是,小白,既然都生在尘世,就不能阻止我们去爱呀……为了有在一起的时光,只要有在一起的时光,就是最最美好的生命变奏曲了。”

 

(9)

“小黑,你又要走了吗?”

“也许是吧。”

“这次有多久?”

“我会很快回来的。”

 

小白在迷蒙中觉得这又是梦境,甚至想起来爷爷的怪话。

这次……应该撑得过一集吧。


—————

我坚持认为黑白到最后肯定是很遗憾的,而且是那种很治愈的遗憾……我就是喜欢自娱自乐写怪东西(梗脖子

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审核。我写了啥呀我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评论(1)

热度(26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